是屠夫还是救星，万人血洗街头，却有8000万菲律宾人跪求他别下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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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位总统在电视上公开宣称“忘了人权这回事”，并下令对违规者“直接开枪击毙”时，这个国家正在发生什么？

2020年，新冠疫情肆虐期间，菲律宾一位63岁的老农民因未戴口罩与检疫人员发生口角，拿出随身携带的镰刀乱砍，被赶来的警察一枪击毙。这不是孤例，而是杜特尔特不服管控就开枪打死”总统令下的日常。
就是这个被西方称为“杀人狂魔”的总统，却在菲律宾常年保持80%以上的支持率。他公开承认杀人是他“一大特色”，曾放话“将所有毒贩、抢劫犯、游手好闲的人杀光”。在他发动的禁毒战争中，已有近2万人丧生。
01 嗜血市长：从达沃市走出的“刽子手”

杜特尔特的暴力统治并非从总统职位开始。在担任达沃市市长的28年间，他就已“杀人闻名天下”。
据不完全统计，在那数十年间，他不经审判处决的“坏人”多达1424名。当警察杀不过来时，他雇佣杀手组建行刑队。
一名叫马托巴托的行刑队成员作证，在杜特尔特的指示下，他参与过至少50起杀人或绑架案。嫌犯的命运各不相同：有的被绑起来喂鳄鱼，有的被绑上水泥块丢进大海，还有些被埋在乱葬岗。
“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，我就捅死了他。”杜特尔特曾如此轻描淡写地回忆年轻时的杀人经历。这种对生命的漠视，贯穿了他的政治生涯。
02 禁毒战争：以正义之名的血腥屠杀

2016年刚当选总统，杜特尔特立刻发动了震惊世界的“禁毒战争”。这场运动以其残酷和随意性引发了全球关注。
禁毒战争头半年，就有近6000人被处决。截至2019年6月，死亡人数已接近2万。这些人大多被标记为“毒贩”或“吸毒者”，但也有大量被误杀的无辜平民。
杜特尔特为这场屠杀辩护：“别忘了人权这回事，我要清理这个国家。”在他的鼓励下，警察和 vigilante（民间治安团体）在街头随意处决嫌疑人。
03 国际弃儿：怒怼全世界的“流氓总统”

杜特尔特的暴力政策引发了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，但他的回应方式同样令人咋舌。
当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批评他时，他回敬：“你个表娘养的。”面对前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的指责，他粗鲁回应：“你只是又一个傻子。”
他对天主教会的批评尤为激烈，甚至公然嘲笑“上帝是蠢蛋”。这在一个天主教徒占多数的国家显得格外反常。后来他爆出原因：上中学时，他曾被一名天主教神父性侵。
“因为年纪小一直隐忍，不敢说。”直到成为总统，他才公开这段往事。这名神父后来在洛杉矶因不当行为被指控，美国耶稣会花费1600万美元摆平丑闻。
04 杜特尔特悖论：为何“杀人狂魔”受民众爱戴？

西方观察家们困惑不已：这样一个“二混子”如何能登上总统宝座，并常年保持80%以上的支持率？这就是所谓的“杜特尔特悖论”。
答案隐藏在菲律宾畸形的政治土壤中。
菲律宾表面上是“美国在亚洲的民主橱窗”，实则是178个政治家族控制着80个省中73个行政区的封建国家。这些家族相互联姻、竞争，把持地方政权几十年甚至通过子女世袭。
在杜特尔特之前，司法系统对这些政治家族几乎无能为力。“一旦某个家族在某地扎根，关系往往越长越复杂，与周围环境牢牢融为一体。”一位马尼拉的政治分析家解释。
05 灭门惨案：血洗政治家族的“疯狂总统”

2017年7月31日凌晨2点30分，奥三棉市市长府邸爆发长达两小时的枪战。当太阳升起时，包括市长在内，他的妻子、儿子、弟弟、妹妹等亲属共11人全部死亡。
执行这场灭门行动的不是强盗劫匪，而是省警署和市警局的武装警察。
一名高级督察平静地告诉记者：“在警方执行公务时，这家人负隅顽抗，死的并不冤。”警方声称在市长府邸搜出大量武器和毒品。
自2001年以来，这个家族就一直控制着奥三棉市。女儿是副市长，兄弟几个不是市议员就是省议员。尽管杜特尔特指控他们涉毒，但司法部门表示“没有充分证据”。
然而，杜特尔特不愿等待漫长的司法程序。他给这个家族来了个“灭门暴击”——这正是他受底层民众欢迎的原因。
06 绝望的土壤：为何菲律宾需要“魔鬼救世主”？

要理解杜特尔特的现象，必须了解菲律宾的社会现实。
根据2015年菲律宾缉毒署数据，菲律宾有1/5的乡镇受毒品犯罪之苦。在首都马尼拉，92%的区域存在毒品犯罪。联合国2012年报告指出，菲律宾是东南亚人均冰毒使用率最高的国家。
更严重的是，毒品交易已渗透进社会深层机理。2016年8月7日杜特尔特公布的涉毒黑名单上，除了奥三棉市市长一家外，另有160多人都是军、政、法、警界的要人。
在这种环境下，谈论人权和法律对普通民众来说简直是奢侈品。当警匪一家、官毒勾结时，底层人民只能寄望于一个敢于“打破规则”的强人。

一位马尼拉的出租车司机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：“是的，他杀人。但他杀的是坏人和贪官。以前从没有总统敢对这些人为所欲为。”
杜特尔特于2022年6月结束了他的总统任期，但他留下的争议远未结束。他的女儿萨拉·杜特尔特-卡皮奥继承政治遗产，当选副总统，预示着“杜特尔特时代”的延续。
在菲律宾这片被政治家族割据、被毒品侵蚀的土地上，民众被迫在“法治下的腐败”与“人治下的正义”间做出残酷选择。杜特尔特的嗜血统治，映照出一个民主制度失效国家的绝望。
他的故事提出一个尖锐问题：当一个国家的体制完全腐烂时，人们是否只能寄望于一个以暴制暴的“魔鬼救世主”？这个问题，远比评判杜特尔特本人是天使还是恶魔更加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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