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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东京。unsplash@Louie Martinez
日本离7月5日“末日预言”仅剩一天。由于担心7月5日待在日本有大灾,中国香港直飞成田机场的廉航单程已跌至4200日元(约208元)。如今,往返东京香港两地的花销,远不及往返东京大阪两地的花销。此外,还有大量日本航班减航或停运。野村综合研究所预测称,“7月5日预言”已造成经济损失达5600亿日元。
在外界看来,本次事件的源头是一本名为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的漫画,该书“预言”2025年7月,日本将被一场由海底火山喷发引发的海啸袭击,海啸相当于2011年3.11东日本大地震规模的3倍。由于漫画作者此前不少“预言”都应验,她的这番发言同样引发重视,书籍热销106万册。
造谣者要负责吗?
日本气象厅和地震专家多次现身说法,主张“预言没有科学依据”。但从现场数据看,依旧引发了不小的经济损失。对此,日本观光业者十分困惑,有舆论称应该向“造谣者”追责。
“造谣者”有责任吗?或者说,“造谣者”是谁?专攻民事案件的律师三木悠希裕通过日本一家法律平台分析称,“7月5日日本将发生灭顶之灾”——这样的发言与通常需要负法律责任的案例,如人们熟悉的,在人员密集的电影院里大喊“起火了”,二者之间有很大不同,很难向某一方索要精神损失费或妨碍业务赔偿。
▮图为日本地铁车厢中,漫画书籍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的海报。
一方面,“7月5日预言”(或更模糊的“7月有大灾”预言)虽然内容比较具体,但产生于许多年前,不具备煽动当下行为的紧迫性。
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,在本次风波中,预言危害是间接的,因果关系难以追溯。造成如今日本旅行业者损失的,究竟是这位漫画原作者?还是时隔多年突然重印漫画、并在封面写上耸人听闻标语的出版商?还是部分利用此预言兜售概念、进一步引发恐慌的风水师?甚至可以问,还是那些2025年了还在传播“封建迷信”的游客?
通常情况下,原作者可能被要求负一些道德责任,如积极澄清发言的意图,降低社会影响。但总而言之,很难上升到法律责任。
▮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作者龙树谅于6月15日自费出版新书。截图自亚马逊
根据日本一些周刊杂志,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作者龙树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。6月15日,作者自费出版了一本新书,在其中隐晦地提到,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新版出版过程十分仓促,最终“以出版社意愿为主导”,令作者感到遗憾。
一名出版界人士对《女性自身》表示,本书最初的定位是以作者梦境为题材的普通幻想创作,而不是预言集或者“启示录”。作者只是梦见了大灾害,并没有预言大灾害。他暗示称,若没有“某些势力”的刻意炒作,原本不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。
日本民众不再相信
7月5日在即,集英社盘点了20多年前的那次“末日预言”。与1999年的“世界末日”论相比,2025年这次民间反响堪称冷静。
90年代,日本经济成长陷入停滞,国内连续发生几起严重的天灾人祸,让社会陷入悲观情绪。作家五岛勉撰写的《诺查丹玛斯大预言》在当时热销了600万册;《哆啦 A 梦》《樱桃小丸子》等国民级的漫画动画都推出了相关特别篇。书店随处可见1999年“世界末日”的相关专区,构成了独特的风景。本次风波中心的漫画作品《我所看见的未来》,也是那个时期出版的。
1999年的预言确实引发了不小的混乱,也留下一些趣事。当年7月,日本有当时正上初二的男学生“抓住最后机会”向喜欢的同班女生表白,也有一名销售员趁机把上司痛骂一顿,提交辞呈后,结束了一段不满的职业生涯。
如今,人到中老年的他们向媒体回顾称:对于1999年的末日论,在那个社会氛围下,可能总是有点相信的,但也不完全。归根结底,是希望有个借口让自己迈出一步,对人生作出一点改变。其中,没有什么比“反正都要世界末日”更好的借口了。
unsplash@Clay Banks
与20多年前相比,2025年7月4日今天,“末日预言”在日本民间已经没有了当时那样生动的影响力。社交媒体上,只有网友抱怨“明天都世界末日了,我还要加班”。
这背后,日本政府的反复辟谣式宣传可能起到了一定作用。在媒体爆炸的当下,“谣言”也要讲一点“证据”,仅凭几行描述,已很难激发当代人的想象力。与当年相比,信息流通更快,跨国人员往来更频繁,日本民众甚至绝大多数入境旅客,都对当地灾害建立起了更强的抗压能力。
TBS电视台的早间资讯中,主持人安住绅一郎的冷笑话广为流传。他说:就让我来说一个一定会应验的预言吧……7月5日,日本天气肯定非常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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