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物志｜小兔乖乖惹人爱

月光如水

兔子精灵可爱，在中国古代连神仙都喜欢，《礼记·曲礼》中“凡祭宗庙之礼”，兔代表“明视”，成为人间与神界的媒介之一。无独有偶，在英国盛行一个有趣的说法：在每个月的第一天早晨醒来，说“兔子、兔子”，就能得到该月的好运气。在人类的历史记录上，兔子所承载的文化与精神的内涵，远远超出了其本身。

以玉琢型为兔，在文物中常见。流传后世的玉兔文物，以青玉和白玉材质的居多，商周时期青玉兔较多，自汉魏始，白玉兔渐渐多起来。现藏济南市济阳区博物馆的西周青玉兔，通体扁平，圆眼，分嘴，有鼻，头前伸，耳后展，曲身弓背，做屈肢蹲踞状，出土于济阳刘台子西周墓。
玉兔灵芝来自宋代，现藏济南市博物馆。通长7.5厘米，通宽3厘米，通高4.3厘米，刻工线条简洁明快。此件玉兔构思巧妙，用一块类似兔形的玉石稍加雕琢，便将一只口衔灵芝、表情呆萌的兔子刻画得惟妙惟肖，掩盖了原玉石本身的瑕疵。
兔子的魅力，也曾启发北宋一位精明的商家。他将玉兔捣药作为自己店铺的商标。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了一件北宋“济南刘家功夫针铺”广告青铜版，这是中国最早的商标广告。
“济南刘家功夫针铺”广告青铜版，长13.2厘米，宽12.4厘米。广告上方刻有店铺的名字“济南刘家功夫针铺”，往下就是商家选定的商标——玉兔捣药，商标两侧还写着“认门前白兔儿为记”，提醒顾客认准商铺门前的白兔，可别走到其他人家去。再下方是广告词：“收买上等钢条，造功夫细针。不误宅院使用，□□兴贩（□代表模糊不清的字，有的学者认为是转卖二字），别有加饶。请记白。”这功夫细针，顾客既可以买回去自家使用，也可以转卖给其他人，量多还可以给批发价。宋代的商品经济空前活跃，城市内各类商店和手工业作坊遍布大街小巷。随着私营工商业的发展，同行间的竞争日益激烈，商家除了在商品质量上下功夫，酒香也怕巷子深，要将自己的好商品吆喝出去，招徕更多的顾客。
兔也是绘画中的“常客”。明代画家张路描绘的桂月图是他为数不多的以鸟兽为主体的画作。秋天的夜晚，一只白色的兔子蹲在坡石上，两耳竖起，专注地望着一轮满月。兔子的身后有巨石一块，两枝桂花从石后斜出。坡石下，作者用极淡的笔墨画出数丛杂草，若有若无，凸显了夜色的朦胧，也把玉兔衬托得更突出。整幅画面笔墨潇洒，勾线遒劲准确。款署：“平山”。
山东博物馆藏《清罗聘丹桂玄兔图轴》同样将兔与桂置于同一画面。上部画桂枝，下部画黑兔，整幅画作由墨笔勾勒，运笔随性且富灵气。画中桂枝潇洒，桂花怒绽，一阵清风吹拂，枝叶飘摇，黑兔悠闲自在地俯卧在枝上，好不自在。（大众日报客户端记者 张依盟 报道）